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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中漫步

不惊扰一朵花的开放

慢下来，我们相互对视

心中的涟漪归于无痕

两只蝴蝶，一只蜜蜂

只为花香而来。全然

忽略了我们的存在

用手指了指头顶

起风了，阳光消失

我们脸上的花还在

静静地开

回馈

此刻，年过半百的秋天

正坐在门前抽着自制的旱烟

田野里，一棵不动声色的树

颤抖着把果实举满头顶

她的树身光滑、洁净、挺拔

只允许几只干净的蚂蚁上下爬行

那些散发香气的果实

多像黄皮肤的大地的眼睛

她从空中俯瞰着地上的草木

这棵衣着朴素的树

忍住了季节的疼，以及

分娩时的喜悦

她拒绝在身上的其他地方开花

毕生的信念只为一个目标

将果实举起，高过头顶

高过露珠、蔚蓝和尘埃

她生活在高处

却只想低头不语

回馈土地

窗台的菊

凌晨五点

菊花的香气

浸入我的血液

我醒着

菊也醒着

这暗夜对峙的长久孤独

我呼吸着菊呼出的氧气

菊热恋着我呼出的

浓浓的二氧化碳

我和菊相依为命

彼此尊重

但互不亏欠

我和菊始终没说过一句话